一个多月以前,南京审计学院的大三学生王茜在学校的官方微信上看到了一条特殊的“志愿者征集令”:“据调查,年轻人平均刷屏时间为6分钟一次。手机似乎成了我们挂在身边的一个器官……有没有想过,作为数字原住民的你,做一回数字难民,体验一回一个月不用手机的生活?”,她和其他8位志愿者一起,上交并封存了自己的手机和iPad,开始度过一个月没有手机的“原住民生活”。(1月14日《中国青年报》)
读完这则报道后我的眼前一下子浮现出笛福的名著《鲁滨逊漂流记》中的场景:鲁滨逊在与世隔绝的小岛上插谷播稻,过着自给自足的原始生活,有空就远眺一下大海的对面,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叫“星期五”的奴隶陪伴着他。小说中的情节满足了现代人逃离生活和技术,生活在别处的内心渴望,但是文学毕竟不能完全替代生活,在现实生活中,技术已经为我们开辟了向前的道路,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回头去寻找走过的足迹。比如智能手机,也仅仅是现阶段引领生活的一种手段或时尚,而各朝各代都有这样的手段或时尚,就像战国时文人出门身边要带一支狭长的佩剑,南朝人出行喜欢穿着高屐,十几年前大学生们人手一个随身听一样,智能手机只是科技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代表,当新的技术手段出现时,自然会将其替代。再说了,智能手机能发展到“离了它就没法活”,说明它是适应时代潮流的,可以让生活变得更轻松,比如说用智能手机可以随时检查电子邮件,可以轻松地实现视频群聊,节约了大量时间,减轻了我们的压力,这么好的技术手段,为什么不倚重它呢?
当然,凡事过犹不及,就像鲁滨逊式的情节,我们古代的诗家们也有,王维就说过:“幽居在空谷,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多么潇洒,多么倜傥,那首先是因为王维有钱,就算一个人在竹林里住个一年半载也不愁工作和吃穿,但是真让他天天在没有阳光的竹林里弹琴,最后他也受不了。从另一个方面说,我们也不能过多地依赖智能手机这样的技术手段,而是要把它作为一种辅助生活和学习的工具。如果事事都依赖智能手机,那就是病了,得好好治一下。
科幻剧《灭世》设定了这样一个背景:由于某种原因,世界上所有技术都失灵了,大家度过了极度混乱沮丧的一段时期。但该剧的核心是家人和亲密朋友们振作起来,继续向前迈进。我觉得结尾可以改一下:一种更亲情的,更人性化的新技术手段出现了,它一下子拉近了人和世界的距离,更加方便了生活和学习,就像现在我们觉得都离不开的智能手机一样。我想,这样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出现的,我们也绝不能回避它,而是要坦然地接受它,欣然地迎接它。就像鲁滨逊最后还是没有在那个岛上终其一生,而是在眺望了无数次的海岸线后最后回到了文明社会中一样。(余锦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