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圣祥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党组书记戴相龙建议,逐步延长退休年龄,“每5年把退休年龄延长1岁。如此,到20多年后,中国男性退休年龄可能会从现在的60岁延长到65岁,相当于发达国家现在的退休年龄。”戴相龙表示,延长退休年龄不仅是为了养老金的收支平衡,而且是为了让有条件的劳动者更好地为社会服务。(4月16日京华时报)
事实上,身为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党组书记,戴相龙先生之前已经多次提出过延迟退休的建议,虽然每次都遭公众强烈质疑,却始终建议不止;让人奇怪的是,面对公众的质疑,戴相龙先生从未给出过正面的回应,无论公众怎么炮轰怎么吐槽,弥补养老金缺口的唯一论据始终不变,偶尔也提及一下“缓解劳动力不足”之类虚伪的借口。我们想知道,为什么主张延迟退休的官员,不屑于与公众直接展开对话和辩论,难道延迟退休这样的事情,公众都“不可与虑始”吗?
延迟退休因为直接涉及公众利益,必须经过公开透明的讨论和征求社会意见的过程,而不应该是某个部门某个官员拍下脑门就能轻松决定,否则就是典型的“与民争利”。比如公众一直在反问:养老金缺口是否因为缴费民众缴的太少领的太早形成的?如果不是,凭什么要公众来承担后果?为什么那些不断鼓吹延迟退休的人,自己却可以一分钱不缴地在退休后拿到远高于缴费民众的高额养老金?主张延迟退休的相关部门是否应该回复一下?
相比延迟退休的动议,“每5年把退休年龄延长1岁”显然进入了实质性的操作层面。然而,延迟退休首先是一个应不应该的问题,而不是一个如何进行的问题。在延迟退休应不应该的问题尚未达成共识之前,就开始讨论延迟退休的具体操作,不得不说是对沸腾民意的一种蔑视。因为一步到位延迟退休5年容易遭遇民意阻力,所以提议“每5年把退休年龄延长1岁”,这不是什么妥协,而是一种狡猾。
说白了,这就是著名的“温水煮青蛙”。为了达到煮熟青蛙的效果,不一定非要用滚烫的沸水,也可以用慢慢加热的温水;后者并非要顾及青蛙的感受,而只是要使之更具迷惑性,而且结果都是一样的。具体到延迟退休,延迟的目标是既定的,但不一定非要激进地一步到位,也可以渐进地每5年延迟1年;后者不是什么人性化,而只是一种与民争利的策略,就像所有的涨价总要找个漂亮的借口那样。
涉及公众利益的改革总是“雷厉风行”,涉及自身既得利益的改革却总是“时机不成熟”,养老金双轨制如此,官员财产公开亦如此。这样的改革怪圈必须打破。如果说“温水煮青蛙”也是一种改革策略,那些总是拖改革后腿的既得利益者,显然更应该首先跳到水里去试试水温。相反,在延迟退休上搞“温水煮青蛙”并不能迷惑人,公众有权拒绝成为那只被温水煮熟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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